第15章

向苒拽了下来，握着向苒的胳膊问：“苒苒，苒苒你看着爸爸，爸爸问你，你要不要跟爸爸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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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也追过来，一把把向苒拉到自己怀里：“姓向的，你别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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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不讲道理好不好！我是孩子爸爸，我不能问问孩子想跟谁走吗？”向良也跟着伸手，拽住了向苒的袖子，“苒苒，你听爸爸说，你不是想要个哥哥吗，你跟爸爸走，哥哥还在家里等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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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巴不得拿把刀把他捅死，闻声一巴掌扇在他脸上：“你要不要脸啊你，你还敢提那个小野种！你这种人怎么配活着的，你个杂碎，真是老天不长眼啊，怎么没降个雷把你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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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嘴放干净点，孩子在这呢！”向良捂着脸，一副大人不记小人过的宽容姿态，“我不打女人，这巴掌我就忍了，苒苒你告诉爸爸，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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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小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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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跟爸爸还是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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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向苒已经听过了，她也早就给过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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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和向良争执不下，这边拽一把，那边扯一下，向苒感觉头越来越重，越来越疼，她仿佛一只轻飘飘的蝴蝶，马上就要碎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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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盆从山塘小学带回来的风铃花被安置在了卧室窗台上，早上出门时，向苒在胸口别了一朵，不休的争执中，风铃花也掉到了地上，向苒刚要去捡，向良忽然朝前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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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愣了愣，用力甩开沈柳的手，又狠狠推了向良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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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朵陪了她半日的花已经被踩烂了，此刻和污泥混在一起，向苒小心捧起来，她的眼泪哭干了，此刻哑着嗓子发不出声，向良还在让他选爸爸，她把花狠狠砸在向良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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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要小姨，不要哥哥，也不要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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