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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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冷眼看他们，十二岁的男生，还在用欺负女生的方式展示着自己的男子气概，喜欢谁就要捉弄谁，在意谁就要欺负谁，整日敞着校服在楼道里晃荡，亮嗓门、摆架子、以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自己身上，又拼命摇尾巴吸引别人的注意，狗一样，可怜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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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到了高中也没什么分别，江语乔想起那只无辜掉进水里的小猫，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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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让你看见又能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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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胳膊靠在墙上，戏谑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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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个子男生跳起来骂她：“我操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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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摆你嗓门大是吧！显摆你长了个破锣嗓子是吧！”江语乔紧跟着骂，连个气口都没有，活像个炮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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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艺本想息事宁人，赶紧离开，谁曾想江语乔一言不合，又吵起来了，她想伸手拽她，又有些不敢，低着头怯怯地躲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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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嗓门大得震天：“要y□□妈是吧，去办公室打电话，把我妈喊来当面骂啊！一个妈够吗，需不需要多喊几个啊！你俩能耐是吧！会欺负人是吧！拉女生进男厕所给自己长脸了是吧，呸！你俩哪来的脸！俩畜生，骂你畜生都是抬举你，你妈知道你在外面操别人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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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训人不用打草稿，一句接着一句，噼里啪啦的，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两个男生没见过这阵仗，几次三番想开口，都没能切进去，而肖艺哆哆嗦嗦，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仿佛挨骂的是自己，更不敢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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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属机关枪的，谁敢惹她，她就瞄准谁，《浣溪沙》她背不来，但骂人，她可熟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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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日头高悬，雪后的正午散着刺目的白光，教学楼在冬雪的覆盖下，又静谧又圣洁，远看像是个美好的童话世界——如果江语乔闭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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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江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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