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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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忽然出现了另一个向苒，她和沈柳并排躺在地毯上，晃着腿回应她：“我也想吃！等我过生日我也要买巧克力味的蛋糕，也要在上面放圣诞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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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柳咕噜咕噜坐起来：“我还真知道一家店，可以定制蛋糕，什么样子的都能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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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吗。”向苒许愿，“那我要湘琴同款蛋糕，一模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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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啊，你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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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没骨气的很，立刻撒娇：“求你求你，你是天底下，最好最好，最最好的小姨，小姨最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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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光线怪异，撒娇的向苒和嬉笑的沈柳仿佛被装在一个巨大的彩色泡泡里，摇曳的光斑顺着墙面流到地板上，向苒站在不远处，她手里糖葫芦和遥控器都消失了，眼泪大颗大颗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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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女孩还在喊小姨，声音软乎乎的，像是裹了糖霜，忽然，泡泡破了，最后一声甜甜的小姨和另一声气愤的小姨重合到一起，向苒惊醒过来，窗外天色是暗的，她睡了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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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吵闹的质问渐渐清晰：“你就是个小姨，我才是她爸，你有什么权利不让我见苒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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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昏睡许久，此时烧退了下去，身上却还是没有力气，头痛、眼睛痛、嗓子里像是有刀片，呼吸都带着血气，她费力撑着身子坐起来，慢慢拿过床头桌上的玻璃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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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有关，飞雪在月色映衬下飘向卧室窗户，向苒靠在床头，隔着一片黑暗和它们遥遥相望，窗外的世界很安静，屋子里却传来与寂静雪夜格格不入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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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向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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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了，眼看就要立冬，向良想带向苒出去过生日，沈柳不肯，他就去学校找人，等到学生走光了也没看见向苒，他忙打电话问老师，这才知道向苒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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