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没有了，得去库房拿。”婆婆转身对着后门喊，“老头子，拿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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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人过了两分钟才进来，婆婆横着眼骂他：“又抽烟又抽烟，你那破烟头要是烧了我的店，我跟你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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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一身烟味，嘴上仍嘟囔着没有，接过那团白线溜溜达达地走了，约莫五分钟后，他推开门，怀里抱着五捆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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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大声骂道：“让你拿一捆，你拿四捆，你看看这往哪儿放哟，你看看你看看，你给我塞进去，要你有什么用，一天天的就知道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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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挨了骂，也不在意，随口道：“放着呗，随便放哪儿不行，早晚有人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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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有人，你告诉我哪有人，你去给我拉一个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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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正在看那顶做了一半的鹅黄帽子，如果沈鹤还在的话，她撒撒娇，便能求来一顶帽子，和婆婆做的这顶一样，都有大大的绒线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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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断争论：“五捆是吗，我都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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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连着她骂：“你买那么多干嘛，浪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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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顶帽子，围巾两捆，帽子三捆，应该够用了，不过，我没做过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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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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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日子生意总是不大好，一整个下午，店里只来了两拨人，向苒窝在火炉旁跟着婆婆学针法，婆婆嫌弃她手笨，动不动就要拿签子拍她手背，然后从炉子上捡爆栗子给她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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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很甜，盖住了这几日汤药的苦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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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又在外面抽烟，婆婆气哄哄地出去骂他，爷爷挨了骂也不肯扔掉烟头，偻着腰背着手，烟雾从他背后飘上半空，像条不敢用力摇的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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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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