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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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吵到你了，你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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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没回，只是问：“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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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闭上眼，她能想象到她说这句话时的语气和神情，她答：“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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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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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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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拨通她的电话，向苒的声音传来，江语乔有些鼻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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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红昨天突发癫痫，忽然抽搐呕吐，不过五分钟整个人昏死过去，医生跑来急救，蒋琬吓得嚎啕大哭，手足无措地打电话给江正延，江正延刚好路过医科大，连忙接上了江语乔，怕她错过奶奶的最后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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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清楚地记得这一天，她曾以为奶奶会死掉的这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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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讲起奶奶的病症，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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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苒的声音更轻：“所以，你有没有好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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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昨晚在医院守到半夜，回家勉强睡了几个小时，迷糊中似乎做了许多梦，醒来却又全然想不起来，只觉得眼眶酸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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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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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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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撒谎，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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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要不要再睡一会儿？”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向苒轻轻哄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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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语乔摇头，想起她看不到，又说：“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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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睡不着呢，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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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很多，在想奶奶今天要吃什么药，在想妈妈昨天睡了几个小时，在想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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