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随意搭着条毛巾,头发还在往下滴水, 他没感觉似的,任水珠滴在衣服上, 衣领湿了一片。
俞小远坐了会儿,有点受不了压抑的氛围, 低声对蒋鸣说,“鸣哥, 我先回去了。”
蒋鸣没有再留他,点了点头。
翌日清晨,央城在一连数日的高温后,终于迎来了俯冲式降温。
连日晴空阴沉下来,空气中泛着潮气,铅灰色的云层压在低空滚滚翻涌,像水中化开的层层墨迹。
天凉快下来,愿意出门的人就多了起来,俱乐部的人流也随之增加,大厅里一上午都充斥着此起彼伏的击靶声,俱乐部众人都比平常忙碌一些。
不过人流对俞小远的影响倒是不大,他照常几张防滑标识一围,待在自己的专属工位,两耳一闭安心画画。
下午门口进来个人,穿着双夹脚拖,脚拇指戴着个大金戒指,剃个寸头,很熟稔地朝前台一倚。
前台小姑娘看见都和他打招呼,“四哥来啦。”
被喊作四哥的人指指门口的画,嗓门很大地说,“几个月没来,变化很大嘛。”
施月站起来笑眯眯招呼他,“这不得对得起您的会费嘛。”
近处的会员都循声朝门口看了几眼,四哥也浑不在意,依然大摇大摆地跟前台调笑,施月问他怎么不进去,他说朋友在楼下停车,等他上来一起去换衣服。
两人又聊了几句,不知道聊到什么,四哥笑了几声,他一笑起来,声音穿透力更强,强到连坐在俱乐部角落里的俞小远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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