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容易就发生改变呢。
就连生命,好像也很轻易就会在很短的时间里突然就走向凋零。
蒋鸣小心地把人放在病床上,看着他安静地陷进一片纯净的白色。
护士给俞小远挂上吊瓶,又嘱咐了蒋鸣几句,就推着担架床出去了。
小家伙穿着病号服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睡得很安静。
下巴上沾着块血迹,已经干了,蒋鸣拧了毛巾出来给他擦拭干净,又把他的被子掖了掖。
在床边坐了会儿,见他没有醒的迹象,出门给纪深打了个电话。
被雨水浸透的衣服还没有干,湿淋淋地贴在身上,被走廊的空调一吹冷得脖子上汗毛都竖起来。
蒋鸣没有跟纪深说得太具体,大致说了下情况,让他帮自己拿几套换洗衣服和日用品过来,最近一段时间打算在医院陪床。
说到临末,蒋鸣突然摸到口袋里的东西,顿了顿,又让纪深顺便买台新手机一起带来。
挂了电话,蒋鸣将口袋里那台严重变形,连开机都开不了的手机拿出来,垂眸看了很久。
边角处那块干涸的血迹像是罪证,时刻提醒他自己的罪行。
他不敢回头去想,在暴雨倾盆的这晚,被自己亲手一次又一次挂断的到底是什么。
他不敢去想象俞小远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给他拨出的电话。
他是带着怎样卑微的希望按下了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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