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里疯长。被这些猩红光芒扫过的地方,都开始出现时间的乱象。
王不服木书桌的包浆开始逆流,百年岁月积累的温润光泽退化成原木青白色,旋即又被蛀虫啃食的孔洞覆盖。
那些蛀孔里爬出的却不是啃食树木的木蠹,而是细小的青铜齿轮!
在王不服桌面上摊开的羊皮卷轴,同时呈现三种状态:左侧墨迹未干,中间文字风化剥落,右侧却已生长出墨绿色的苔藓字母。
王不服惊讶地抬头。
墙角立式镜中,映出十七个不同年龄的明管家——十二岁学徒跪地擦拭银器,二十岁执掌厨房汗流浃背,三十岁就任管家意气风发,七十岁垂暮老者拄拐咳嗽……
所有明管家的身影都重迭在一起,交替出现。
明管家脖颈处浮现出耀眼的青铜齿轮,这些像纹身一样的东西突然实体化,齿轮咬合处喷出带着铁锈味的血雾。
他下意识地按住怀表背面的凹槽,那里不知何时浮现出与纹身完全契合的齿痕。
齿轮快速旋转,落到了凹槽上,与凹槽嵌合的刹那,整个房间的时空乱流突然凝固成琥珀色的胶质,
明管家颤抖着拧动表冠,所有血光倒卷回怀表内部。腐烂的书桌碎片自动拼合,羊皮卷轴上的文字恢复正常,镜子中的幻影也全部消失。
他松开怀表,瞳孔中倒映着正在无序旋转的时钟。
“少爷,我成了。”明管家笑了起来。
他用手指轻轻点了一下已经凉下来的肉汤,肉汤的顶部重新冒出了洁白的烟气。
明管家的手一抖,脸色顿时苍白了几分。
“明叔,你这是?”王不服连忙起身,将明管家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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