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当她死了似的,杳无音讯,所以后来她也赌气,信不再写、钱不再汇。
这话落在苏德钧耳里,就不是一百二十块钱的事儿了。
在他看来,二女儿每个季度寄三十块钱回来,约定于一个月十块,看似不多,但一年就是一百二。
五年下来就是六百!
六百块钱啊。
一九七八年的六百块钱……这是一笔巨款好嘛?
要是他苏德钧手里有这么多钱,他在厂里可以横着走了!
苏甜荔见父亲气得脑门上的青筋都绽了出来,决定再加一把火。
她从包袱里掏出了自己一早准备好的所有汇款存根、寄挂号信时的回执,递过去给他,“爸,你看!这是我这么多年来寄信回来、汇款回家的凭证。可惜,我弄丢了好多,只剩下这么几张了。”
苏德钧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汇款凭证上的金额和时间,愈发生气,“怎么会这样?!”
气得他拿着那些单据在原地不停走动,嘴里念念有辞,“这不行……这样是不行的!这个邮政储蓄不行啊,哪有这样吞老百姓的血汗钱的?不行,我要去投诉!我要去报警!我一定要把这钱拿回来!”
苏甜荔嘴上没停,手里也没停过。
她一直在整理着床铺,并且动作麻利。
她太了解妈妈田秀和大姐苏又子了,所以必须赶在中午她们回来之前,把床铺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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