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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知道下一轮攻击何时会来,也许是下一秒,也许是下个小时。
“等打完了这场仗...老子一定要回去,吃一碗最正宗的......云吞面!多加虾籽!”
一个手臂缠着渗血绷带的战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喃喃道。
旁边一个满脸烟灰的战士咧开嘴,露出沾着血丝的牙齿,接口道:“云吞面?我高低得来碟...肠粉!滑溜溜的...淋上豉油...啧......”
他似乎回味着那久违的家乡味道。
“叉烧包......”角落里,一个声音微弱却坚定,“我阿妈做的......叉烧包......最......最好食......”
这些关于岭南最普通、最熟悉的味道,此刻成了支撑着这些濒临崩溃的战士们的最后一丝精神慰藉。
他们谈论着,想象着,仿佛那碗面、那碟肠粉、那个热腾腾的包子,就在眼前散发着诱人的香气,暂时驱散了身体的剧痛和死亡的阴影。
这微弱的希望之光,在尸山血海的战场上,显得格外珍贵而悲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