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清伸出一根手指,推开他的长剑:“这么暴躁干什么?”
“纨绔演多了,以为自己是真纨绔了?”
“既然争也是死,不争也是死,避无可避,为何不争?”
他摸了摸颈脖:“啧,差点就破皮了。”
祁裕看着他完好无损的颈脖,再看看锋利的长剑,有点怀疑人生。
怎么会没破皮?
刚刚的手感,剑刃明明是压进肌肤的……
算了,这个不重要。
“父王难道不想争吗?”小郡王又怒又委屈,眼眶都红了:“他连活着都费劲,拿什么争?”
太子殿下每天活着都像凌迟,多活一天,多痛苦一天,却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皇帝讨厌年富力强的继承人,忌讳正当壮年的儿子,于是用一个病歪歪的太子占着储君之位,打压其他儿子。
那个年少有为,心怀天下的太子殿下,如今连磨刀石都算不上,只是垫脚石,谁都能踩一脚的垫脚石。
小郡王的愤怒不是假的,说出来的话,半真半假的吧。
太子殿下活着费劲是真,不争是假。
顾长清好笑道:“拿什么争你来问我?”
“你不争,你开什么赌坊,青楼,戏园子,客栈,酒楼,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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