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衾听了这话,目光一沉,笑容微敛,淡淡道:“不能拢住身边之人的心,是殿下没本事罢了,如今却要怪臣?”
“是!我就要怪你!你根本不懂我在说什么!你教我的那些权术心计,我又何尝不会用?对谁我都使得,只是唯独不想用这劳什子与你去周旋!”他抹了一把通红的眼睛,愤然低低道:“你做得出来,不代表旁人也能如你这般无心无情……”
他跪坐在榻上,鬓发散乱,一边忍着脑袋的胀痛,一边拼命抹去眼中盈满的泪水,却是越抹越多:“也是,要怪就怪我蠢笨,怪我天真,怪我狠不下心,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了……”
呼吸逐渐急促,越说越喘不上气来,头疼欲裂,耳内阵阵嗡鸣,他仿佛被人抽干了全身的力气,最后实在忍不住,哽咽出声:“你总是这样……你从来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这太子之位你若这么稀罕,拿去就是!我……”
话到一半,齐彻突然哽住,喉中一腥,又喷了一口血出来。
沉衾心下一惊,伸手接住了瞬间瘫软下来的人,立马点了他的穴,捉起他的手腕把脉:“殿下,别说话了。”
“不,我偏要说……”怀中的人拼命挣扎,口中含着血,言辞都模糊不清。
沉衾将他用力按在怀中,在他耳边软下了语气:“好了好了,是为师的错,我不该拒绝你,不该使心计对待你。”
听到这话,齐彻才彻底松垮下来,无力地靠在她肩上,身子止不住地发抖,隐隐抽泣。
许久,才听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道:“母亲走后,就没有人陪我一起看烟花了……”
沉衾微微一怔,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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