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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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罗姨娘软声呼喊，“老爷！我要真想坏三姑娘的姻缘，何必要指使永秀房里的丫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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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竺上那么些个算卦的，庙里那么多沙弥，外头还有道士、闲汉、卖茶的婆子！我找谁不成？一点首尾也不会留下，怎么会蠢到让永秀的丫头去传话呀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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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句句发自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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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脸上变幻不定，罗姨娘说的皆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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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处的下人们一个一个提过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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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吩咐咱们精心照拂琅玕簃，吃食纸烛样样都要最好最精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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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侍候的人不许有一丝怠慢，决不能叫沈公子受到半点冷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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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娘还吩咐绝不能说沈公子出身贫寒配不上咱家姑娘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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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聿初来时，确有婆子们嚼过舌，很快就挨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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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玕簃的，厨房上的，针线上的，还有司纸烛的，人人都盘问一遍，但凡多过句口舌的下人，全都挨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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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何处，罗姨娘都是面面俱到的，挑也挑不出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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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跪倒垂泪，哀哀哭告：“我只一心为着老爷的吩咐，老爷怎能如此疑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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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没动过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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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眼见容寅还不肯信她，情知是自己昨日太得意，着急提了两句楚家的事，露出了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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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泪落如雨，边哭边道：“老爷，两个姑娘同是老爷的女儿，可自小到大，吃食、衣裳、首饰哪样不是三姑娘不要了，才给了永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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