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节

家进了京城, 保哥儿再到族学中开蒙也太远了，邻里邻居的省了多少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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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想了想：“虽是借的先生，咱们也得预备束修。这位先生姓什么？年纪多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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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年纪大又严厉，可别把保哥儿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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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笑了：“是容家的族人，也姓容，年纪嘛，三十五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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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六的先生最严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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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偷偷跟保哥儿说：“那个先生要是凶你，打你的手板，你回来就告诉我，我们自己在家请个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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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哥儿不明白，他告诉真娘：“爹给我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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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还以为这就跟保哥儿叫她娘一样，见到像他爹的就喊爹，摸摸保哥儿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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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头又悄悄跟朝华咬耳朵发：“这可怜孩子，什么时候才分得清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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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望着真娘，脸上笑意依旧：“何必分得那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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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另有所指，真娘却点了点头：“也是，叫他知道爹娘都没了，这儿也不是他的家，他该多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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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学堂那日，保哥儿早早就醒了，穿上新衣，拿上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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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也换过衣裳，牵着保哥儿的手，从和心园一直送到月洞门边：“保哥儿进学堂要乖乖，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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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保哥儿大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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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上学堂的意思，他还记得阿大，告诉真娘说：“阿大哥就上学堂的，他娘不给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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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记得阿大对学堂的渴望，所以保哥儿也很愿意上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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