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都是茉莉馀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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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听见床帐内窸窣声响,知道姑娘醒了, 掀起最外头的厚帘,隔着花纱帘笑问:“姑娘醒了?昨儿夜里姑娘睡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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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姑娘提了一夜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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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甘棠得空问芸苓:“你们今儿怎么去了那么久,是庄上有事儿?还是纪管事那儿有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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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苓三两句话把事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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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那信里头写了什么,姑娘急巴巴去清波门等沈公子散学,上了船又不知两人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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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把她打点了洪娘子的事也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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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棠点头:“你做得好,自己人更不能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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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苓知道她来问,沉璧是什么也不会说的, 只是把这事告诉给甘棠, 让甘棠来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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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一向性子沉, 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也不愿吐露出来, 你审她罢, 我走啦。”说着指指沉璧, 转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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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手里还捧着个肉包, 是特意留着带给甘棠的,不用甘棠“审问”,她就认真摇头:“不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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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了, 但不能说, 只说了一句:“姑娘说她要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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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想什么?”甘棠先是不解, 跟着明白过来, “细想与沈公子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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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璧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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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甘棠哪还吃得下肉包子!姑娘不说, 她也知道姑娘心里是喜欢沈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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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好处不说了, 只说沈公子支持姑娘学医, 就不是一般男子肯的。更不必论他二人还彼此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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