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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报信!人就在云墙那头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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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把这里的事交给甘棠,自己往东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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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过云墙,就见跟船去的仆从等在月洞门边,眼下青黑,衣衫风尘,显然是一出事,就赶回来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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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船的仆从皆是壮年男子,跟着一船尼姑,怕污了女尼们的名声,一直坐另一只船跟在女尼们船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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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火造饭时帮着拾柴担水,停泊野湾时帮着驱赶水上别的船只,等师父们进村施医时,他们又悄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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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地方富庶还好些,贫苦之地别说见着女尼了,见着单身回娘的年轻女子,也有扣留不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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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夜晚,前船后船就隔得近些,怕有那等心黑的摸上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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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守得好好的,那天夜里船上人全都睡得极香甜,等到醒来时,前面那只打着经幡的医船平空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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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面平静无波,仿佛根本没有另一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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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船带人全无踪影,我们四下去找,乡民们也没见着过。”要找民女不容易,要找尼姑们容易得很,更别说还是一船的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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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面上变色,情知这事跟净尘师太避走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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仆从道:“就小的一个回来了,别的人都还在找呢。”把野荡翻过,前村后村全都找了,愣是无人看见过一个女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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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官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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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了!”仆从道,“当时就拿着大老爷的名帖去报了官,小的回来报信时,捕快也都出动了,只不知道这会儿找没找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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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神色凝重,冲他点点头:“你辛苦了,下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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