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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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了熏香，换过了厚帐，还插上了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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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芍激动难抑，苦日子终于挨过去了，她们终于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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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二人站在门边，翘首等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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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秀先还能慢行，等隔帘看见姨娘影影绰绰的身影，再也抑制不住！大喊一声：“姨娘！”提裙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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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甩开帘栊，扑进母亲怀中：“姨娘！你怎么瘦了这么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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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哭边说，边说又边抬头看着母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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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洗漱干净了，但又干又瘦，发间还生出了根根银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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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秀伸手去摸罗姨娘的白发，哽咽出声：“我忘了，我忘了姨娘每日都要吃芝麻丸养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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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母亲原来保养得宜的脸和手，没了各色玫瑰膏珍珠乳膏药的润泽，如今也显得干枯暗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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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丰艳雪膄的一张脸，看上去像是突然间老了七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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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也在看女儿，她摸摸女儿的脸：“瘦了。”但看着不像是吃过苦头的样子，衣裳首饰都是新的，指甲也染过，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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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你这些日子都在老宅？”她拉着女儿走到内室去，就像原来一样，母女俩同坐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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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边摆上了冰盆，婆子端来几样点心鲜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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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不着急吃，只是抚着女儿的手：“你祖母待你好不好？”她被关的这些日子里，唯一后悔的就是当年应该趁势把永秀留在老太太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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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没想过，可永秀还太小了，那会儿送去，养大了也不记得亲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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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等到永秀记得亲娘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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