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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山长恭喜容三爷得一佳婿, 容三爷恭贺万松书院出一贤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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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置酒备席, 不敢这时就传扬出去, 只偷偷在后山小院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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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接连几日喝得大醉而归, 平安康宁两个将他抬到床上, 他先是呼唤真娘的名字,跟着又叫朝华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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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来请, 朝华端了盅醒酒汤送到父亲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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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一把拉住了朝华的手:“朝朝!我总算为你选了个好丈夫!”口中含混,先是笑,笑到后来又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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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只你一个女儿……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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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人人低头,这半年来,老爷只要大醉便会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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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醒来就又后悔,吩咐胡妈妈往五姑娘那里送些金银首饰各色衣料,下人们不必吩咐也敢出去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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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听了,只是轻拍着父亲的背:“爹,喝口醒酒汤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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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大概是父亲内心深处最大的祈愿,罗姨娘出事之后,他心中渴盼更深,才会在醉后将话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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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喂父亲喝了汤,又替他掖上被子,叮嘱王忠:“让平安康宁几个夜里都警醒些,叫小厨房煨着粥,免得父亲醒来肚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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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完,朝华才步出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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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苓提着风灯照路,甘棠给朝华披上薄斗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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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望着树梢将要圆起来的月亮,再有几日就是永秀的及笄礼了,说这些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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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儿芸苓就嘟囔:“沈公子怎么不送老爷回来?”老爷这跑前跑后的,不就是为着未来女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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