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点指望竟是被沈聿亲手打破，也不敢相信天底下真有人不要送上门的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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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蓬发四散，眼睛圆瞪，状如疯妇，口中喃喃：“他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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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来讨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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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三房住到别苑之后，容老夫人已经十数年没见过罗姨娘了，隔却多年再见，见她装疯卖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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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冷哼一声：“怎么？你是不是还想唱一出庵堂认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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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充耳不闻，她依旧缩在地上胡言乱语：“他是疯的。”她一面胡言一面用头去撞桌脚，撞破了油皮，淌得满脸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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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继续问：“永秀，是不是老三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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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姨娘依旧呓语，容老夫人已然不耐烦了，根本不用听罗姨娘的回答，她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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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容老夫人道：“认，她便是，不认，她便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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呓语声一顿，额上血流进眼中，罗氏双目赤红一片，她终于不装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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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容老夫人失去了再问的兴趣，她让人重新将罗氏捆好，又让人去叫容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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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来看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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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已然倦极，楚氏将她扶到祠堂偏屋的佛堂内，让她蜷在榻上，抚着她长发：“朝朝莫怕，我来跟你祖母商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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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扯住大伯母的衣袖：“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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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指了指窗外，隔着院中四方天，沈聿在对面那间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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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正中种着两棵银杏树，自立宅那年种下，已有百岁之龄，树杆高耸盖住檐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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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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