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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时几个儿女她都精心教养,有些手段也从不避着他们。只有这个小儿子,生得最晚,兄姊们又皆都成器,他什么都没见过,反而天真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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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已经说了这样的话,楚氏再为朝华不平,也无法逼着要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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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永秀的衣裳要不要预备?”问的是永秀要不要替罗氏服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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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容老夫人只说了三个字:“不发丧。”不发丧,不设祭,不入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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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明白了,尽量抹去罗氏在容家的一切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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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商议间就听见容寅从小屋出来,他几乎站立不住,扶着门框许久才行至堂内,跪倒在祖宗像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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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垂眉看他:“事已如此,就叫她自我了结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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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诒堂内有专人洒扫供奉,虽非大节不开祠堂,但堂中香火供果日日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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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跪在长案前,望着炉中香烟冉冉,听堂内堂外风雨绵延,他长久伏下身去,他有什么颜面再去见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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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以为是他醉酒之后□□了罗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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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氏苦等在战场上生死不知的未婚夫,一介孤女,可称得上孝节两全,因他暴行怀孕,他岂能扔下她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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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声音极低:“我只不过……只不过想当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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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开蒙便学孔孟仁义,不过是想当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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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略有不忍,扭过脸去。老太太有句话说的对也不对,朝朝若是软和了半分,她们母女难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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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太太没有回答,她站起身来,走入屋侧的风雨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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