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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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看朝华目光盈盈，紧紧握了握朝华的手：“我……我也不知家中到底如何安排你的婚事，可你放心，你绝不会没人管，去了京城还有我娘家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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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家的官位虽不大，但掌着运河上商船，人面极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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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说着，握了握朝华的手：“我不知道家中到底如何安排你的婚事，可你放心，去了京城自有我娘家在，我会替你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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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看她目光灼然，知道真娘误会了容家不拿她的亲事当回事，却又无法向真娘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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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你给三哥写信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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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半个多月了，天气渐渐冷下来，越往北边皮草越丰美，真娘收了好几块上好的皮子，说要分给祖母大伯母和舅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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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给朝华都做了一双皮靴子，却没再给丈夫做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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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过了，告诉他我们要上京城去。”以前她没有趣事才不想写，如今船上天天都有趣事却依旧不想动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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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回想三哥的脸，却好似隔着一层蒙蒙水雾，心里知道是他，可眉目却怎么也看不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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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大船停泊岸边，已是十月末，江上夜风凄清。真娘却非要打开舱窗，裹着羽被靠在枕上，露着张脸望向满天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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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怕冷着她，把脚下的汤婆子推到真娘那一边，两人窝在被窝里絮絮说些去了京城的戏语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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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看她眼皮都耷拉下去，轻轻笑着：“看够了星星我可要关窗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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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半梦半醒之际，她含混开口：“阿容，要是……要是再见到三哥时，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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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怔住，凝目细看时，真娘已经伏在枕上熟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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