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离，她什么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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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拭了拭眼泪，强颜道：“家里哪会留下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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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祖母的脾气, 若真点头同意, 那么殷家陪送的一针一线都是要还给殷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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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目光微垂继续道：“等过了年我便登门, 我自己去跟太太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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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一个接一个, 每一个都让朝华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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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你要自己去……”朝华急急一把拉住真娘的手, “别！这事还是请兄长嫂嫂出面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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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却咬住了唇, 半晌才道：“我兄嫂不一定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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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恍惚着想起那些书信来：“我时常给哥哥嫂嫂写信, 可每回我说起那些，他们都只劝我熬一熬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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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远嫁的女人都是这样过日子, 丈夫虽不归家，婆母总算不曾苛待她，似容家这样的大族，还遇上人品正的妯娌，她的日子已经算得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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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愈加讶然，舅舅舅妈早就知道！但他们也以为只要熬过去就会好，谁知道母亲的情状越来越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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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喊“疼”的时候，没人真觉得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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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病之后，再做补救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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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娘倔强抿唇：“所以我得先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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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嚷出来了，太太断不能容我继续当容家妇，此事才能成。”她打算着这些的时候，又天真又决绝，只要嚷出去，那便是破釜沉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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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我也不打算再成亲了，先到道观中去挂个名，等到小慈大了要议亲，就说我一直在道观中给过世的爹娘修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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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侄女出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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