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带朝华去祠堂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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祠堂内外肃穆，厢房也装饰简雅，炉内燃着梅花香饼，屋中香烟升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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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坐在窗边, 望着庭中冬雪盈树, 半晌才对朝华道：“朝朝, 三房的一切田庄铺子, 金石古玩都理出来了, 今日起就都交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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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朝华眼泪还凝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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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竟大概明白父亲要说什么, 他此时的神态语气, 与娘告诉她想要和离时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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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娘许久不曾给我写信了，我也没有面目写信给她。”容寅并未转头来看女儿的脸，他目光投得极远, 仿佛想穿过云层, 回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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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回到带回罗氏的那一年, 还要更远, 他想回到他不断出门游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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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天, 我将你娘写给我的每一封信又看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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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是看真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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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信自真娘发病之后, 容寅便不敢再翻看, 这几月翻出来, 方知真娘的“病根”其实早就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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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他又看“假信”，两边对照着看, 真娘虽病了，可她所思所想从未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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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七情郁愤，只是……只是因为四周无人对她不好，所以她也只能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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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算是宽厚的婆母，楚氏又实在是个难求的妯娌，外头人瞧她只觉得她泡在糖水里，哪容得她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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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我说了……说了那么多次，而我浑然未觉，只当她还是小女儿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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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寅一直望着庭外雪树枝丫，像是在说给朝华听，又像是在说给自己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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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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