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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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病一事总有成败，便是国士圣手，也不能打保票说真娘的病一定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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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反握住大伯母的手：“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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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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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虽听她答应得好，可她期盼了十数年，没有希望也就罢了，希望落空才更叫人难受，伸出胳膊搂住朝华：“朝朝，不论你娘的病好不好，你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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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眼眶微热，靠在楚氏肩上：“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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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病虽没好，可娘二十年来所求的已经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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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更是，有想做的事，有喜欢的人，出入自由。前年这个时候，她还费尽苦心挑选嗣子，想在自己出嫁之后保障母亲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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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真娘正在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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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信来说淮扬菜天下一绝，她特意学了狮子头的做法，等她回来要做给朝华尝一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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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氏含笑轻拍朝华的背，上回她回娘家见杨氏，是为出长年以来的一口恶气。今日听到朝华这么说，心头那口气才是真的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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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办什么就办去罢，如今老太太也不会拘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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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不拘着，还把朝华与当官的儿孙们一样看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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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老夫人千叮万嘱：“朝朝当着差呢，平日里宅中的细碎事也就不必告诉她了。”这样的话原来是说长子长孙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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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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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过后，御河上冻结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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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华坐着马车驶往世子府南巷，马车一路进了南门，在园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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