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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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爸爸之前每次带你去大园子里，都会用到的出戏道具，也是你妈妈留给你的东西，你之前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小玩意吗？现在它归你所有了。待会小晴必须一直紧紧攥住它，然后在脑海里想象这一切都是虚构的，就像爸爸曾经教过你的那样，然后‘唰’的一下，痛楚就会全部飞飞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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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不会。我做不到，我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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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怎么做的，你可以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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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问青笑了笑：“因为很多年前，你在这部戏里，就这么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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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晴之疑惑地抬眸，却只看见面前的中年男人露出欣慰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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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不，现在或许应该叫你一句大晴了。虽然不知道外边的时间过去多久，但你肯定已经长大，成长到能够自主入戏，自己唱一部独角戏了！真不愧是我的女儿，我和伶娘永远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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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着嘴，说了许多她听不懂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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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也告诉你一个秘密吧。其实这部戏，你爸爸已经反复进来过很多很多次，比你想象中还要多，还要久。但是命运啊，它无可改变。不管是哪一次，我都改变不了伶娘的结局，也没有办法真正从大火中救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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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戏曲走到尾声的缘故，同一时间，万千讯息灌进了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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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晴之想要尖叫，想要伸出手去，想要声嘶力竭。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爸爸费力地擦干净她脸上的泥土，拍赶紧红袄上的飞灰，而后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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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应该在她身上燃烧的火焰，一点一点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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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柳问青却像感觉不到痛楚那样，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脸上仍旧挂着轻松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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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原晴之终于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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