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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桌腿椅背的倒影,在微光中拉扯出无数扭曲跳动的诡异黑影。
只有极少数浑浊的光柱,能穿透高墙顶端覆满蛛网污垢的天窗缝隙,刺破悬浮的厚重尘埃。
光柱之中,亿万的尘埃颗粒仿佛活物般,在粘稠滞涩的空气里无声蠕动、缓缓翻腾。
而在这片被微光勉强勾勒出的死亡图景之外,是无边无际、仿佛能将灵魂都吸走的浓郁黑暗。
空气是冰冷的,带着一种地下陵寝特有的、深入骨髓的湿寒。先前那股复合的恶臭,在封闭的空间内浓烈发酵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
它不再是气味,而是变成了一种粘稠的、带有腐蚀性的实体,死死附着在鼻腔和气管黏膜上,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腐败的泥土。
“滴答…滴答…”
不知源头在何处的水滴声,执拗地敲打在金属或水泥面上,清脆的声音在这片真空般的死寂中,被无限放大,精准地一下下穿刺着绷紧到极限的神经。
“请跟紧在下。”
春政的声音只剩下几乎湮灭在寂静中的气音。
太刀在她手中稳如磐石,剑尖微垂,剑锷的刻印在昏暗中掠过一丝寒星似的冷芒。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密的探针,谨慎地扫过前方每一寸堆叠的阴影、每一处可能塌陷的废料堆、每一道可疑的缝隙。
她轻盈的脚步落在地面滑腻的苔藓与碎屑之上,几近无声。
即使她的剑光在身旁咫尺之地,那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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