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声音再次沉了下去,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
“但对一个非此世根基的存在,强行施加足以改变其既定命运(包括拯救,或者改变‘归一’进程)的力量呢?”
他缓缓摇头:
“那不再是抚平涟漪,而是对‘根源’层面的野蛮冲撞。是试图将一个必然要沉入深渊的重物(异世存在本身及其宿命),靠着一根火柴棒的力量强行固定在悬崖边上!”
“火柴棒会折断。深渊的吸力不会改变。”
他镜片后的目光似乎在瞬间穿透了世界的表象,看到了更深处狂暴的法则乱流,
“这种对抗‘根源宿命’的干预,会瞬间引爆世界规则对‘异源’存在的最大排异反应。其爆发出的混沌和侵蚀,将轻易撕碎我用以保护自身和不波及现实世界的最后‘隔膜’,其结果……”
死寂再次降临天台。血穹似乎压得更低了。
他看着我那双被巨大而冰冷的真相几乎冻结、只剩下茫然和无助的眼睛:
“所以,小林先生,”
他的声音带着无法扭转宿命的疲惫,
“她的死,非因你不逃,非因你固执,更非因你愚蠢。那是她与她‘另一面’无可逃避的归途。这场相遇,或许只是命运之手将其精准地推上了那个早已布设好的祭坛……而你的存在,只是让这场献祭多了一位……痛苦的见证者。”
他收拢了风衣,似乎感到了更深切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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