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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崇礼挣扎着嘶吼:“赵德芳!去年你收钱时说的提拔——”
“嘘——”
赵德芳将珍珠塞回对方淌血的靴筒,手指在玄铁锁链上轻敲。
“上月本官刚替你压下私放魏盐的折子,”他凑近铁链震颤的声响,如同毒蛇吐信,“账本藏在哪?说出来,本官保你儿子能进稷下学宫。”
王崇礼浑身震颤,嘴角哆嗦。
赵德芳向站在一旁的黑袍武者使个眼色。
黑袍武者上前,手中一柄半尺锯齿锋刃抽出。
……
当第二十三颗珍珠滚落淤泥时,浸透河水的账册终于被从淤泥之中挖出。
此时的王崇礼,已经血肉模糊。
赵德芳抚摸着账册,面上露出轻笑。
“去年你送本官那匣金饼时,可说过‘甘心为本官赴死’?”他袖中寒光闪过,王崇礼脖颈血沫喷洒,身躯坠入浊浪。
赵德芳一挥手,淡淡道:“送诸位大人回府。”
“赵德芳你不得好死!”旁边捆成粽子的漕运司判官额头青筋暴跳,“我等兄弟对你言听计从,大小事情都是听你的,如今你要送老子喂王八——”
话音未落,半截舌头被刀锋斩断,惨叫声惊散芦苇荡里的夜鹭。
二十七个镶金檀木箱被玄甲卫拖出淤泥,魏宫纹样的翡翠屏风、盖着血手印的私盐契书在火把下泛着冷光。
重物入水声接连响起时,下游飘来几顶青雀纹官帽。
三日后,陈武捧着河道衙门上下四十三官员沉江卷宗,踏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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