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看人家挂的盐晶价!五十文一斤还包运!工部刚奏请的盐税改制全成了废纸!”
值房倏然死寂,只余邸报边角被穿堂风掀起的声音。
“好个青阳侯……”左迁扯松官服领口,嗓音沙哑,“弃了河道衙门的小税,却掐住大秦商脉的咽喉。”
他忽然盯着窗外皇城方向,却突然露出一丝轻笑。
“现在该急的是礼部和吏部,他们为国选才百年,还不如张青阳在江上捞起个草寇!”
“如果这一次真的被张青阳压了风头,恐怕王安之和司马清光脸上都不好看。”
左迁与青阳侯关系倒也不算差,玉若郡主那瑜远商行更是与户部往来交易极多。
但私交归私交,他左迁代表户部,这次竟然被东瀚郡河道衙门抢去了定价权,这是在打整个户部的脸。
……
兵部。
兵部值房内,李思指节叩着东境发来的朱红漆封卷宗,茶汤在青瓷盏里凉透了三回。
“五千万张嘴啊……”
他屈指划过卷宗上“日耗粮七十万石”的墨字,抬头看向围坐的几位侍郎,“礼部现在哪还顾得上弹劾青阳侯?光是征调民夫里掺着的三百儒生,就够他们扯三天皮。”
刑部调来的主事郑垣突然嗤笑:“昨儿司马尚书摔了砚台,说吏部今年考评全得添上‘河工教化’——你们猜怎么着?”
他故意压低嗓子:“东瀚郡送来的教化名册,足足八十万人!”
满堂倒抽冷气声里,李思抓起茶盏灌了口冷茶:“青阳侯这是把吏部架在火上烤,八十万人考评,够他们盖三年官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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