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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就是天地大道吗?
如此朴素的大道。
“为生民立命,不是空谈!”张远振臂指向河道,二十万河工开辟的新河道正倒映着粼粼霞光,“当阳府大旱,是你们口中的粗鄙武夫引剑开河。”
“当九川河决堤,是这些大字不识的河工用脊背堵住洪水。”
“很多事,不是看你怎么说,是看你怎么做!”
怎么做。
宋怀仁踉跄后退两步,手中《礼记》坠入泥浆。
他想起三年前自己巡视河工时,曾斥责赤膊劳作的河工“有碍观瞻”。
而此刻,那些古铜色的脊梁,正泛着救民于水火的神圣光泽。
生民立命,如此简单。
“至于为往圣继绝学——”张远突然转身,山河拳意冲天而起,半空中凝成张横渠在皇城书院讲学的虚影。
“若不能将圣贤书《河渠志》化作治水的实策、整军的《武经总要》练出百战强兵,纵是读遍典籍也不过是蠹虫!”
周昌的官袍无风自动,腰间玉带突然“咔”地裂开。
他恍惚看见当年丰田县城血战之夜,那些连《千字文》都背不全的边军,用身体在城头筑起最后一道防线。
那才是真正的继绝学。
营地之中,年轻的儒生突然扑到长案前。
看向立在长案后的曹家达,儒生朗声开口:“学生徐冶长,愿随曹大人治水三年。”
周围,几个武者对视一眼,面上神色透出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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