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纸袋放在矮几上,指尖蹭过她沾着颜料的耳垂,疼不疼?
阮眠摇头,却在他摸到腰窝时倒吸冷气。季砚川低笑一声,直接把人抱到窗边的贵妃榻上。他单膝跪地给她揉膝盖时,西装裤绷出大腿肌肉的轮廓。
继续画。他吻了吻她发红的指尖,我看着你。
阮眠重新拿起画笔时,发现雨景里多了盏温暖的灯。她偷偷用余光瞥向身后——季砚川正翻阅她的素描本,指腹摩挲着某页角落的铅笔标记。那是她每次画累时随手涂鸦的「j」,藏在所有作品的边角。
阳光穿过他们之间的尘埃,在画布上投下交迭的影子。
就像他们病态却完美的共生关系——他给她满身淤青,也给她永不干涸的颜料。
画歪了。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执笔的手,带着她在画布右上角添了道鎏金的光。阮眠屏住呼吸,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与自己沾满颜料的手指交迭,钴蓝与金色在画布上交融成暮色将尽的天空。
你懂什么...她小声嘟囔,手却诚实地跟着他的力道走,这是抽象风格。
季砚川低笑,震得她后背发麻。他抽走画笔扔进水桶,转而把人转过来面对自己。阮眠赤脚踩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沾着颜料的指尖无意识揪住他领带。
颜料。他拇指蹭过她鼻尖的茜素红,这里。
吻落在鼻梁。
还有这里。指尖点在她锁骨的小痣上。
这次是轻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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