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说道:“明公,陈公台给明公献上了一策,顺听了,觉着似乎不错,因是赶回来,思欲敢请禀与明公。”
吕布不耐烦地问道:“是何策也?”
高顺就将陈宫所现取扬州此策,禀报与了吕布。
吕布听了,勃然大怒,说道:“明知道九江、阜陵现为车骑所有,又豫章郡守唐瑁,与车骑家乃是姻族,他却撺掇我往取扬州!陈公台他是必欲使我与车骑结下不可解之生死大仇不可!此策,不可用也!”
高顺说道:“明公,陈公台此策,顺愚见……。”
吕布打断了他,说道:“子向,你不要再说了,他之此策,我是不会用的。子向,我等多是北人,今居江夏,多已水土不服,扬州是什么地方?东南之隅,比江夏更加潮热!咱们若再到扬州去,别的不说,就你们,能适应么?你估摸着,诸将们会肯愿意么?陈公台此策,於公於私,俱不可用!”
见吕布这般恼怒,高顺晓得,此时再劝,亦是无用,就也不再多劝,寻思着,等吕布气头过去,找个吕布心情好的时候,再试一试重提陈宫此策,看吕布会否回心转意。
吕布背着手,在院中转了会儿,怒气稍散,复回到那大箱子前头,唤仆隶们近前,开始安排给诸将的妻妾们送绫罗绸缎此事。
他亲自指挥仆隶们从箱中取绫罗绸缎出来,分别命令他们去某将、某将之家,再三细细嘱咐,一定要把这些绫罗绸缎,当面赠送给诸将的妻妾们,又令给高雅等几个已经战死诸将家中妻妾送绫罗绸缎的仆隶,多拿一些给她们。
看到吕布对帐下这些不管是活着的,还是战死之诸将的妻妾们,都是这般的关心,虽知这是吕布一向来的作风,可高顺还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就按吕布适才的吩咐,高顺随便从箱中取出了两匹绸缎,随后便拜辞吕布,再次出去。
将出远门,吕布在后叫他,问道:“怎么只拿了两匹?”
“回明公的话,够了,够了。”
吕布责备说道:“胡说!你够了,你妻不够!”令仆隶又拿了几匹,强塞给高顺。
回到家里,高顺把这几匹绸缎给了其妻,说是吕布所赠。
其妻摸了摸,又把绸缎展开点,各看了一看,说道:“真是上等好绸!”喜滋滋的,赞不绝口,不断夸赞吕布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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