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年却不满意,双目锐利问着裴舟雾,“国舅爷是打算就这么算了?”
“不然呢?”裴舟雾笑的理所应当,甚至一副怨怪沈修年胡搅蛮缠的姿态,“说起来也是我不好,是我没将猫喂饱才让她偷偷跑出去自己觅食,这么一想,我都觉得心疼呢。”
既是心疼,又怎么可能会交出去任由沈修年处置。
沈修年自也听得出这言外之意。
借猫之名说的却是柳扶楹,他裴舟雾说的是柳扶楹是他的,他抢定了!
“孽畜而已,也值得国舅如此放在心上?”
沈修年大抵真是急火攻心了,越发的口无遮拦,半点不知过脑子。
孽畜,他将柳扶楹比作孽畜。
柳扶楹尚未发作,裴舟雾却先捏碎了他手中的茶杯,茶水滚落,碎片却仍被紧握在他的手心,顷刻就将手心割出了涔涔血迹。
下一瞬,他手中的几瓣碎片就被扔了出去如破空的利箭飞射向沈修年。
沈修年侧身躲的急,却没躲开裴舟雾击去的一掌。
他后背吃力,踉跄着差点栽到地上,可纵然如此,还是有一口翻涌的血滚出喉咙喷了出去。
“沈修年,你当你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当然明白沈修年的意思,沈修年是指柳扶楹是个有夫之妇,已经不再是个块没有污点的白玉,他何必为了这么一块瑕玉毁了自己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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