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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月门,他听到父亲喝醉后对客人们笑骂道:子不类父,一点都不像他老子这么仗义豪爽。
父亲的身体很不好,也不像年轻时那样独断专行、蛮横粗暴了,反而隐隐有些让着自己,似乎在意起自己的想法。
“答的时间不多了,那些叔伯都是答的老兄弟,你要尊重他们的意见,但也要防着他们。
你外兄弟,尽量不要加害,给他留条性命,也给你二娘留个念想。
做撒事情都要考虑再三,不要冲动,要懂得忍让,学会知足。”
离别的日子太长,相聚的时光太短。十二年光阴匆匆逝去,夜半梦醒后,才发现原来已经和他阴阳相断,天人永隔。
父子亲情,千秋霸业,尽成空。
“唉……”
轻叹了一口气后,韩登抬起手,抚摸着韩珏的灵牌,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激荡。他还是无法接受,记忆中那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再也不能跟自己说话,也不会对自己喝骂了。
黯然神伤了一会后,他将灵牌放回桌子中央,起身走出屋子。院中阳光普照,却透着一丝清寒。
韩登背着手在府衙里漫无目的的闲逛,身后跟着两个护卫,从花园逛到了署舍,从前堂逛到了后衙,最后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监牢里。
阴暗潮湿的牢笼中,关押着许多囚犯,隐约还能传来一阵惨叫声,只有这种熟悉的场景,才能让他心安。
在刑部做事时,他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度过了漫长的质子生涯,克服了离家的恐惧,习惯了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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