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被攻破的消息传到直沽寨,每一个百姓的脸上都写满了惶恐和不安。有钱有势的富豪和士绅,都已经卷了金银细软、驾着牛骡马车仓皇逃难去了。
投奔亲戚也行,换个地图也行,干什么都行,反正幽州这破地方是不能再待了。
还留下来的,只有三种人。
走不了的穷苦人民,不能走的官差军吏,以及火中取栗的投机者、富贵险中求的赌徒,舍不得田产家业的严监生。
直沽寨最近粮价飞涨、一斛难求,青楼彻底歇业,赌坊再无人影,街上一片萧索,就连行人也看不到几个。就算偶尔碰到一两个,也是面色警惕、行色匆匆,根本不与人交谈,城内城外的犯罪率直线飙升。
凌晨赎回了自己的青骢马,和路云知踹开一扇贴了封条、已经人去楼空的富户家门,住了下来。
幽州前线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虽然对李继贤按兵不动的行为有些费解,但对方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统帅,又深得文训信任倚重,之所以这么做,肯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况且,固国不以山溪之险,丢了一座居庸关而已,从战略层面上看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顶多就麻烦点。再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但幽州确实已经处在危险的边缘,百姓们的生活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自己也该做点什么了,才能对得起殿帅这个官职带来的福利待遇。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草原人屠戮百姓而不顾。
他要给北方写一封信,等南方来一个人。
空荡荡的正堂里,路云知正在不停的来回踱步思索,嘴里念念有词,心中十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1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