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州的冬天虽然也冷,却不像幽州那样万木枯枝,不发一芽。相反,道路上还有很多青绿的树枝,在寒风中挣扎。
温茂立在巢湖畔,望着宽阔的水面,早年灰白相间的须发,如今已悄然发生了变化,渐渐变得白多灰少,鬓角添雪。
他这个年纪,应该在徽州乡下的山水之间筑庐结舍,含饴弄孙才对。
那才是他心中所愿,而不是一把年纪了还要征战平沙。戎旅辛苦,有谁生来就愿意吃苦受罪、颠沛流离呢?
只是每每想起先帝李雄临终前的嘱托,温茂的心里就涌起一阵伤感。相互攻伐、裂土封王、你方唱罢我登台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再想像以前那样关起门来安稳的过自己的小日子是不可能了。
自从始皇帝一统天下之后,就定下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无论分裂成什么样子、无论分裂多久,最后都要走向统一。
偏安一隅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不努力统一,就等着被别人统一。
文教言从无数候选人中脱颖而出,用不到十年的时间东征西讨、劝引攻伐,统一了三分之二的天下。
南边的诸如龚延寿、刘思、陈瑾、牂牁蛮、大理国等地区性势力,根本不具备争夺天下的能力。
真正还能和大郑争天下的,如今只剩下江南一家。
李家的基业,都担在老太尉一个人的肩膀上。
说实话,温茂也不知道自己和冯延、王臣鹤在这里对垒,最后会以什么样的结局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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