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恪望着他这番行云流水的动作,忽地眨了下眼睛,明白了过来。
“小若愚。”
“哎。”
曹若愚闻言,立马站直了身子,不明所以地看向他,文恪绷着张脸,抬手指了指房门的方向,曹若愚顿时白了脸,扭头朝后看去。
什么都没有。
“哈哈哈哈……”文恪大笑,曹若愚面红耳赤,杵在那儿半天不吭声。
“我说呢,原来是怕鬼啊。”
“没,没有,不是。”曹若愚小声辩驳着,文恪敛着笑意:“不是吗?那你回去吧,我要睡了。”
“我,我,”对方支支吾吾着,望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文恪也不惯着他,外衣一脱,往被窝里一钻。
曹若愚面红耳赤:“我们前几天从芦苇荡里捞上来一个人,那人吧,有点怪,就是——”
“我知道,我看过了。”文恪打断了他的发言,裹住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
曹若愚挠了挠鬓角,他实在说不出“他觉得那人不像真的,像假的”这种屁话,更无从说起他内心难以忽略的忧虑与惊慌。
正在纠结之时,文恪的声音又从被窝里传了出来:“行了,睡过来吧,床分你一半。”
曹若愚一愣,转瞬间满心欢喜:
“文长老,你真好。”
“我还不了解你?”文恪闭着眼,半个脑袋都埋在被子里,“赶紧睡,都什么时辰了。”
他话音刚落,曹若愚就钻了进去。
这客栈的床本就不大,一个人睡刚刚好,躺两个大男人明显有些拥挤,饶是文恪这样清瘦之人,也觉着不大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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