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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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恪蹙眉，闷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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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塞了一颗悬命丹给他，却被对方吐了出来，曹若愚一惊，捧着他的脸：“文长老？你怎么了？是我，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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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了。”文恪闭着眼，太阳穴那边突突直跳，曹若愚欣喜不已：“文长老，你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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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板塌下来的时候被砸了一下，但还好。”文恪只觉得眼皮很沉，像是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悬着的心一下落到肚子里，很想睡觉，可他又想和曹若愚说话，就轻轻握住对方的手，“要是连芽儿都保护不了，我就不用当临渊长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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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鼻子发酸，一把抱住他，哼哼着叫他的名字。文恪听不太清楚，只觉得这人暖和得不得了，就像冬天在廊下晒太阳，很是舒服，他靠着人，一下就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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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在这一刻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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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兰筝心有感知，抬头看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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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苍茫，风吹草野，天光乍破，阴霾四散。渐渐地，云破日出，光照万里。霞光如万马齐喑，奔腾着冲开无数积压的云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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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若愚一怔：“我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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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历兰筝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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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长鲸行的剑鸣。”曹若愚眼神清亮，“两年前，我也听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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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伯？”孙夷则微怔，就红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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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燕知抱胸而立，望着这奇特的一幕，她猜到，过会儿估计要见到一位不得了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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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致淳和柳惊霜则是没多大反应，一个像是料到会有此事，一个则是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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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栾易山笑而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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