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他已经猜出那人是谁——他奉父命暗中保护九殿下,昨夜他在傅至景的营帐外等了半个多时辰才等来步履蹒跚的孟渔,再结合这一身累累斑痕,期间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他非要孟渔亲口承认,还想逼问,可耳边却听到了微乎其微的啜泣声。
怎么又在哭?
刘翊阳深吸几口气,不满地道:“收起你的眼泪,我不问就是了。”
孟渔鼻翼微动,抹一下脸,抽泣着要一个保证,“那你也不往外说吗?”
“你以为这种事很光彩?”刘翊阳翻他一眼,“你求我说我都不说。”
孟渔这才破涕为笑,胡乱地把脸上的眼泪都擦干净,“多谢。”
春尾的树林不比冬日暖和多少,孟渔御寒外袍被脱掉了,脸蛋和手脚很快就冻得冰冰凉,两只手交握在一起搓来搓去取暖都没什么起色,又不敢睡觉,怕被冻僵在这无人的丛林里,心底的担忧越来越浓,不禁嘟囔,“我不想死……”
刘翊阳行军时多艰苦的环境都熬下来了,这一点冷意就跟蚊子叮似的,他有些瞧不起孟渔的荏弱,本想出言嘲讽几句,可瞥见孟渔几乎没了血色的脸,话到嘴边变成极其自负的一句,“有我在,就是阎王要你的命,我也能把你抢回来。”
这人说起大话来眼也不眨,但不得不说确实让孟渔有几分安心。
“挨近些,保留体力,不要睡觉,困了就和我说话,很快就会有人找到我们。”
“好……”
今夜无星无月,篝火仍在烈烈燃烧,傅至景端正地坐在营帐里闭目养神,静候既定的变故。
片刻后,外头噪声大动,他缓缓睁眼,落在膝上的五指也逐渐松开。
护卫来报,夜路深重,阿丽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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