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23节

等兄长，方正贤良，朝野上下对其赞不绝口，父皇重用二哥理固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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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的掌心出了汗，摸了一手的灰，纵他再愚钝也明白此时越是夸赞二哥只会越加重父皇的怒火，他是猜不出春猎和大火与五哥有无干系，但至少这件事绝对是五哥在背后推波助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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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二哥前去祭祖时他那般沉得住气，原来早就设好了局在这儿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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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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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点名的孟渔惊慌失措地抬眼，唇色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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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帝语出惊人，“不如你替朕瞧瞧，你的这些兄长中谁最有本事继承大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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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一个字不敢吭，冷汗直冒砰地磕头，任谁都能看出他的胆子快被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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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冒死进言，“请父皇体谅九弟这些时日受了太多惊吓，口不能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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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殿死寂，孟渔目眩耳鸣，只能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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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帝命诸位皇子皆回去思过，而七殿下的小舅子口出狂言死罪难逃，判处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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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抖抖瑟瑟匍匐在地，蒋文峥握住他的肩，温声，“九弟，有二哥在，跟二哥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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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惨白，眼圈却是红的，腿软得站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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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和七哥面色铁青，皆知今日被摆了一道，往后再想重获父皇欢心难于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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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凌虽扳回一局却并不得意，只感慨道：“二哥，我说过你我来日方长，往后还有很远的一段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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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在蒋文峥的搀扶下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谁也不看，望着大殿的帝位出神，从他站立之地走至高位不过短短十步距离，而要坐上那个位子却得付出血流成河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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