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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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却又阻止不了接着往下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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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行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他蒋文峥最为虚伪狠毒。”蒋文凌脸上呈现出一种癫狂的迷乱，“马皇后杀母留子，蒋文峥认贼做母，当真是母慈子孝，好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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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天响雷，孟渔吓得往后倒退一步，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急躁地反驳，“你信口雌黄，就不怕我禀明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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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我们的父皇他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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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腿一软，瘫坐在了凳子上，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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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凌擒住他的脸左右摆弄，低低笑起来，“你猜，孝肃先皇后之死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父皇又清不清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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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猛地推开蒋文凌，如鲠在喉，“住嘴，我不想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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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想听还是不敢听？”蒋文凌似笑非笑，“怕我的话动摇你的善心，也把你变成京都里随处可见的两脚怪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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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凌在室内毫无章法地踱步，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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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见着他的左手无力地往下垂，随着他走动的动作摇摇晃晃，那是被刘翊阳长箭废掉的手，再也没痊愈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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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走这一趟，又后悔走这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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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肃先皇后的死因究竟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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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哥是看清局势才不甘再做父皇的一把利刃，迫不得已认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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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翩翩君子的二哥怎么可能认贼做母，怎么会对傅至景动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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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骇人的消息像潮水似的涌进他的口鼻，让他产生溺毙之感，又如同蒋文凌说得那般，他当真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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