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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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呢，他那样信誓旦旦，可当真不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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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在张敬嘴里得不到回答，猛地转身，双手握住傅至景的袖子，刚想说话，却先撞进了傅至景冰冷的双眸里，没有笑意，也没有往日的柔情，像一把千年寒刃，彻底劈碎孟渔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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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仍是那张令他心醉神迷的脸，却变得那么陌生，仿若从未与他有过丁点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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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离得好近，近到孟渔能如同往常很多次那样仔细端详傅至景的五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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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慎的眉眼有两分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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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如坠冰窟，惊愕地松开握着傅至景的手，服了软筋散似的瘫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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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单单与文慎相似，他这才发觉傅至景冷厉的眼神与衡帝是何等的如出一辙，恍惚间他仿佛能窥见假以时日傅至景站在权力顶峰时杀伐果断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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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敬的话里有许多待确认之事，信与不信只待衡帝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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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大内监取来尘封多年的梅花金簪——簪身曾在大火里烧得扭曲，请工匠修缮过，并未有太大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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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帝命傅至景随大内监进内室比对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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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颓然地垂首，等待自己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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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的天，地龙烧不暖他的身躯，他鬓角背后尽是冷汗，很快就浸了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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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炷香的时间，大内监踱步出来，先是怜悯看了一眼孟渔，继而低声说：“陛下，傅大人脚底确实有疤，与先皇后遗物花纹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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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帝勃然大怒，转身扫走了桌面的砚台，厚重的砚台砰的一声砸在地面，未干涸的墨水血一样地溅在了孟渔的眼角，他心灰意冷地抬起头，两行清泪被墨迹污染，挂在脸上滑稽又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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