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41节

的心绪，他未料到蒋文慎对他如此情深意重，哽声说：“你不必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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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将死之人，不该再拖累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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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蒋文慎很珍惜地给他擦掉脸上的污秽，“我会再求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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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在牢里担心受怕多日，生怕哪一天黑白无常到访，现今知道还有人在牵挂着他，无处可诉说委屈与恐惧刹那变成眼泪涌了出来，紧紧抿着唇不敢哭出声，眼泪哗啦啦流了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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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再阻止蒋文慎把他抱到怀里，对方手足无措地安慰他，“九哥，不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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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颇为动容，“小九，虽你并非我亲生弟弟，但这几年你我兄弟情分不假，我原以为傅至景对你一往情深，不曾想他如此薄情寡恩，竟要你顶替他去赴死。”他顿了顿，“父皇很赏识他，若他愿意开口为你求几句情，你也不至于受这样多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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乍一听傅至景的姓名仿佛已是隔世的事情，孟渔埋在陌生却又熟悉的怀抱里，贪恋这一点来之不易的温暖，许久才抬起泪湿的脸，伤到最痛处，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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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亦半蹲下身，“你想见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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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神情恍惚，点点头又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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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总要问个明白，才能看清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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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蒋文峥说得对，他不能糊里糊涂地死，孟渔抽噎着重重颔首，“二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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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是叫我二哥。”蒋文峥轻叹，“嘉彦很挂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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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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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吏在外道：“殿下，时辰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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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慎抓着孟渔不肯走，恨不得和对方一起留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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