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43节

的大牙歪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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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看着他魔怔地检查尸身，用言语做刃剐他的骨肉，“他冒认皇子，其罪当诛，这句话是九弟你说的，他死了，你该高兴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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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侧的大牙微微歪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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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猛地收回手，几乎无法维持身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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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本不必死的，如果你不执意揭开真相，他可以安安稳稳地做他的九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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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缓缓道，“赵四死之后，我试图查过真凶却一无所获，你给出的借口天衣无缝，可越是如此我就越觉着蹊跷，何况冥冥中总有有心之人将此事往孝肃先皇后身上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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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奴才必然是听见了什么不该听见的事才招致杀身之祸，我命他替我看着孟渔，那段时间只有你时常造访德惠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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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不是傅至景下的手，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得设法铲除，傅至景知道的太多了，所以在川西他明知长史是蒋文凌的人却不做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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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运气好，孟渔舍命救了你，你却恩将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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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只是定定看着焦黑的尸身，魂魄像被抽到了天际，蒋文峥的话也只听了依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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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死在川西，亦或者当日在傅宅引颈受戮，全天下不会再有人怀疑孟渔的身世，但你活着，孟渔就必须死。”蒋文峥掷地有声，“是你害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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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倏然睁着血红的眼望向蒋文峥，后者痛快却悲哀道：“你把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以为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但是世间哪有尽如人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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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指着他，也指了指自己，“你的自大杀了孟渔，我的退让丢了妻女，我们两个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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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至景听着蒋文峥的控诉，扯出个笑容，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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