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58节

他要逃，他一定要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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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摸了摸藏在胸口的剪刀，目光坚定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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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他一人之力未必能甩开内监和避开禁军，可有了蒋文慎与他一起行动，事情出奇的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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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住蒋文慎，见对方因长时间行走额头满是大汗，低声，“再忍一忍，就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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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慎咬紧牙根，贴着墙根来到破旧的西南门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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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推门而入，被扑面的灰尘呛了一口，屏住呼吸后咳嗽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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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已经离开宣春殿有两刻钟了，再过不久就会有人发现他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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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不敢耽误时辰，拨开杂草丛，果然见到一个洞口，只是还不足以一人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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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左右环顾找到水桶，哐当摔成木板，用木板做抠挖工具，沉默地与蒋文慎扩大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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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谁都没有说话，心如鼓鸣，热汗顺着下颌往下滴，发丝黏在湿润的颈部，背脊的布料也逐渐变得濡湿，可谁都不去在意，停也不停地咬牙砸开宫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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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再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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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蓄力，猛地用木板挑开一块石头，木刺扎入他的皮肉，把他的掌心扎得血肉模糊，蒋文慎也没好到哪里去，木板碎成两半，他便用手去扒拉干燥的泥土，抠得十指破烂也浑然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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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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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脑子轰的一下，与同样大汗淋漓的蒋文慎对视一笑，心中震动：再高的宫墙也困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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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近乎喜极而泣，哽咽道：“文慎，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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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前一后地矮着身子艰难地丛狭小的洞口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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