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目混珠 第6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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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渔知道诺布一事想必是瞒不住了，有那么一瞬间他想全盘托出，但张了张嘴，却发现在经历了这样多后，他已经很难对傅至景开诚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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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过了忐忑的几日，蒋文凌回京的消息如期传进了孟渔的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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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凌在外将近六年，就连先帝驾崩都不曾露面，此番回京，虽是个闲散王爷，但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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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不知当年的靖轩亲王蒋文凌在弱冠之年就击退蒙古，是朝中唯一有军功在身的皇子，原也得朝中众臣支持，岂知后来竟不爱江山爱美人，为了一个质子成了个残废，往后多年虽说是兴修水利，但与被放逐并无大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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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时这几年新进的官员皆在偷偷打量昔日的皇五子，只见他的左手自然地垂在身侧，一双凤眸面对各色的目光却十分镇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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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蒋文峥多年不见，皆已是人臣，局面已定，两个曾经水火不容的人竟也头一回心平气和地并肩走出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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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我斗了这么多年，未曾想谁都没赢。”蒋文凌的性子收敛了不少，一笑，“你说，这算不算天意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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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峥沉吟，“既然回来了，往后齐心为大衡效力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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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凌轻啧一声，“都到这地步了，你还是总爱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可惜……”他顿了顿，有几分叹息，“二哥，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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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栏玉砌的大殿富丽堂皇，一砖一瓦写满了历代败者的血泪，蒋文峥抬头望着琼楼玉宇，垂眸转身进了殿内，似乎与新帝在交谈要事，迟迟不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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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微凉，孟渔站在宫檐下，远远听见散朝的声音，站起身，等了小一刻钟，见着肩宽腿长的男子遥遥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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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多不见，蒋文凌晒黑了些，俊美的面庞多了些日月雕刻的沟壑，行走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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