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很晚才回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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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阴晴不定，经常莫名其妙发火，可是发过火之后又会很快跟我道歉，给我买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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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他现在有时候看我的眼神会很奇怪，有点像是……嗯……去逛艺术展的时候，看玻璃展柜里的展览品时会露出的那种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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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审视的，仿佛在为眼前的艺术品估出一个合适的价格。总之，不像在看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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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07章 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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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闻星的叙述，卓钰彦花了点时间消化这个信息量，好半天才接话：“别的我倒是都能理解，我们画画的每次画不出来的时候，状态确实会很差，我也经常这样。可最后一句话我没太听懂，什么叫做看展览品的眼神？会不会是你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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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这一结论是闻星花了很长时间细心观察，并以充分的观察结果而推断得出的，绝非信口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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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的第一个月里，沈流云出现两次这样的眼神，第二个月出现五次，如今是第三个月。这个月尚且过半，观察结果却已经高达七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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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似乎预示着某种危险即将逼近，因此，闻星近段时间都有些心神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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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很轻地摇了下头，反驳道：“不是我想太多，他就是用那样的眼神在看我，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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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卓钰彦妥协了，吹了口面前的咖啡，有些不以为意，“可这又说明什么呢？说明他不爱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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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一时卡壳，皱着眉，不知该怎么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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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钰彦似乎料到他会是这样的反应，叹了口气，颇为恨铁不成钢地咬牙道：“你看，我一问你这个，你又不说话了。那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说沈流云不正常，说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可是我问你是不是觉得他不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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