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他的画笔会带去厄运,也疑心他的喜欢会伴随痛苦,因而给自己树立起条条框框,亦用谎言堆砌起一面隔绝情爱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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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画的从来就不是旭日、雨林和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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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画的,一直都只是他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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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纸张递到沈流云的面前,他才恍然发觉脸上的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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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很少会去回忆童年,也几乎不去刻意想起父母,假装那占据他一半人生的记忆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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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从小就没有过于明显的情绪波动,对喜怒哀惧的理解都不深刻,但无师自通地学会观察身边形形色色的人类,分析以及学习他们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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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学会如何在这个社会生存下去,也学会母亲的虚情和父亲的伪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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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沈流云好像又回到了那间彩虹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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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五彩斑斓的房间当作是自己避难的防空洞,短暂的栖息地,永恒的游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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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象自己在这里度过自己的童年,从够不到置物柜到能够触摸每一个架子上的模型摆件,稚嫩的手抚过医院、教堂、学校,捡起树枝,逗弄蝴蝶,喂食飞鸟,最后窝在沙发里看书、晒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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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或许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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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定在礼拜天用以减轻痛苦的治疗则会转变为对明日充满希冀与期望的祷告,会有信仰,会很自由,会幸运地收获爱,也慷慨地给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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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49·华夫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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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医院大门时,沈流云被日光晃了一下眼睛,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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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在路口,在订机票回赫京和订酒店住一晚的两个选择中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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