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象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盯着看了很长时间,直到气泡和絮状物都消失不见,才终于仰头将酒喝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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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晃晃地起身,拿起桌上那仅剩的尚无归宿的信封进了卧室,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把信封扔进去,让它和前两张卡片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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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星也躺倒在床上,黑暗与被褥一起将他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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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未想明白,时至今日沈流云做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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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补?道歉?还是……真的对他余情未了,想要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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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个答案看上去靠谱,但他实在不想自己又一次弄错对方的意图,于是选择放弃过度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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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简短的诗在脑海中挥之不去,令他不由得想起博尔赫斯的另一句诗:“爱上一个人,就好像创造了一种新信仰,侍奉着一个随时会陨落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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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然,他心里侍奉的那尊神像历经风霜、痕迹斑驳,早已褪去光鲜亮丽的外壳,暴露出腐朽不堪的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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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仍然存在感很强地在他心里占据一席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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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漂浮在酒液里的白色羽毛,好似顺着酒液流进了他的身体,塞满他的胸腔,变得又闷又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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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诗人所说,住在疗养院里的人总要学会点什么,才能够打发掉大量空虚的时间,沈流云也逐渐发现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会那么一两种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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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他住的这栋楼来说,一楼的诗人会做手工纸,二楼的白头发青年会种菜,三楼的麻花辫姑娘会织毛衣,四楼的驼背大爷会木雕,只有五楼的沈流云什么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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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流云本觉得没什么不好,下楼散个步的功夫却因为看上去太过清闲而被二楼的那位抓去当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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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头发的青年将满满一桶水交给他,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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