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就倒在了地上，呕出一大口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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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瑾收起朱砂笔，双手背在身后，步伐轻快中带着俏皮，走到花锦川面前，用鞋尖抬起他的下巴：“啧，可惜了这张漂亮脸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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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川被迫仰起头，正对上章瑾低头审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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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住胸口翻涌的钝痛，喘息着吐出嘴里残余的血，哑着嗓子：“小瑾，你还在记恨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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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小瑾！”章瑾脸色一变，抬脚踏上他胸口，目光森冷，“你明知道退婚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却还是要把我推进孤立无援的境地！我到底算个什么东西？让你这么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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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对不起你，可我一直……都是拿你当妹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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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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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瑾的神情充满讥讽：“谁家做妹妹做成我这样？谁家做哥哥做成你这人渣模样？我是整个管理局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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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陵，”花锦川伤得太重，眼前阵阵发黑，“他叫你来的……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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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又怎么样？”章瑾脚下用力，语气不无怜悯，“你不会以为你还有机会活着离开魔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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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花锦川被踩得又吐了口血，“你们……公报私仇……会遭报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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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瑾收回踩在他胸口的脚，蹲下来，拎起他，凑近他耳边，低声：“只有你这种蠢货才会相信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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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松手，帮他理了理衣领：“讣告已经准备好了，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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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站起来退开几步，仰脸看了一眼高空盘旋的鸟群，笑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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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锦川躺在地上，看着上空俯冲而来的黑色大鸟，表情空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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